庆母将又一个咸鸭蛋包进粽子里,有些担忧:“这咸口的粽子没见过,也没吃过。包四十个是不是太多了?”
她眼神落在大闺女跟前的盆里,那还有一大盆本地做法的甜粽子的原料,瞧着能包上七八十个呢。
庆脆脆解释道:“家里做生意,跟镇上的买卖主家不能生疏,一家送上一些。再给您送些,给婆家大房送,给外家送点,秦家和杨家,里正家都送了,留不下多少。”
时节热了,多了包下也存留不住。
庆母听她盘算有谱,这才放心,又道:“翘翘说上一次给秦杨两家的银元宝算她自己的,让你从那十两银子里面扣。”
庆脆脆点头,她成婚了,虽然丈夫唯她话不二,但是她不能理所当然,掏银子买药已经花了七八两,算是她这个做姐姐尽心了,给秦杨两家的银子让庆翘翘出也合适。
“胡娘子肚子大了吧?”
庆母嘴角扯出一个弧度,“她进门快满三个月了,肚子算来四个月,瞧着腰线都粗了不少。”
“她也怕村里人瞧出不对劲,天天都是敞衣衫,不死盯着瞧不出什么。”
她如今对丈夫的小妾看淡了,二闺女的事情后,她大变性情。同二房说话客客气气,但是腰杆能立住,手头有进项,贴己小匣子沉甸甸的。
她算是看明白了,丈夫就是个孬人,窝里横的主,她只要比他横,保准丈夫老实闭嘴。
人一但想开了,什么愁气都散了。
她昨日领着二闺女去镇上了,扯了两大匹的好料子,还买了妇人养身子的三红汤药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