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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雨来去如风,很快阴云消散,有虹悬挂在天际。
庆母从中段门过来,眼眶发肿,一言不发地将长棚下的鱼重新搬出来摆在阳下。
庆脆脆看出她娘经过这一次的事情眼神都变了,往日的柔弱可欺都消失不见,为母则刚。
“我去找我爹。”
庆母喊住她,语气波澜不惊,“你爹家去了。他说了,你说的话没凭据,说出去不占理。村里人不会帮着的。”
若非庆翘翘醒了指证,说谁都没用。
庆母喂二闺女喝了药,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量,“翘翘醒了,我听她说。到时候就是告到县里,我都不会罢休。”
庆脆脆看她一阵,最终点头。
沉默发酵最终引出的怒火必然滔天,她可以想到事发爆发后的激烈。她爹一如既往地退缩了,这一次她依旧能撑腰。
家里的收鱼生意不曾间断,但每一户来送鱼的都瞧出这小院子的不对劲,往日欢声笑语消失,无声坚持地过日子才可怕。
三日后的一个黄昏,庆翘翘醒了。
最先发现的是三叶子,他喊人,庆脆脆和庆母争先进到屋中。
她如今住的地方是新的竹床,立在大竹屋的外间,醒时还有些懵懂,等到一切回忆席卷,嚎哭了起来。
庆母将人搂在怀里,“翘翘,别怕。娘给你做主,你说,是谁?”
庆翘翘哽咽着:“是赵小河还有于大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