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她道:“娘,若是婶再缠着,你就说,我这里收鱼,目前收鲜活黄花鱼,去鳞去内脏,一斤六个铜子,她要是有我就收。”
补充道:“村里有人要是问,都能跟他们说。”
她这里结算都是当场给铜子,若是有心人勤快些,只要来,符合她要的种类,都收。
庆母笑着‘哎’一声,妯娌之间不好闹腾地僵持,昨夜丈夫又怨怪她这些年没生个男娃,不然分地的时候不至于只有三分。
要不是房有一个男丁,庆家未必能有一亩地。
庆脆脆不知她娘的心思,她不是偏心帮着娘家,逢着王家大房嫂子黄氏带着豆豆来,也是同样的说法。
三叶子又在搓小麻绳,王豆豆生得比他壮,被他娘扯着来有些不愿意,挤在三叶子跟前推这搡那的,一看就死性不改。
庆脆脆没耐心招呼她们,给黄氏说了话,起身送他们出门,“嫂子,咱们两家都分家了,按理说以前的事儿麻子和三叶子不计较,我就不说别的。但是豆豆每次见了三叶子连个叔叔都不叫,别人家怎么看王家的家教?”
黄氏脸上一僵,有些不开心。
她自己的儿子用一个隔房伯娘教训?
不过眼下求到跟前做事,不好不给面子,“是了,我回去好好教他。”
庆脆脆知道她没放在心上,不过情分尽到了。
上一辈子在县太爷后院,瞧见不少姨娘生的孩子就是不服管教,打小性子就歪地不成样子,最后都成了纨绔。
大门关上,庆脆脆一边收着竹排下的烟熏鱼干,一边跟三叶子说话,“今儿上镇上,嫂子给你买一本开蒙的书,你不能做重活,便学着认字吧。”
她原本也不认字,后来帮着主母白氏料理账册,说了不少字,正好教给三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