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赶紧跟她汉子说一声,还有狗蛋,明儿要去人家做事,得好好叮嘱一番。

——

敲开娘家的门,庆脆脆见院子里干干净净,就连鸡窝都收拾地齐整,不动声色地看看北边屋子。

北面是胡娘子的屋子,此时门敞开通风,瞧着里边有人影走动。

像是听着外边的动静,胡娘子往出探身看了一眼,见是她,愣过后客气地笑笑。

庆脆脆叫了声,跟着她娘去了正屋。

庆母眉宇间凝着郁气,见了大闺女回来也没高兴多少,“你爹去里正那儿了,翘翘出去不知和谁玩了,家里就我和北边那个在。”

庆脆脆:“胡娘子和娘相处地怎么样?”

庆母点点头,“就那样,她勤快,做事也利索,这院子里外都有她帮着,挺好的。”

只希望不闹事,安生过日子,倒真如庆翘翘说得,纳胡娘子进门,多了一个好劳力。

“她有孩子,吃喝上别短了,重活还是让爹来。”

他爹造的孽,让他自己受着。

庆母苦笑一下,“大坝一垮,家里的田有一半叫泡坏了,这几天你爹净惦记这事儿,哪有功夫管家里的活。”不嚷嚷着闹事就不错了。

庆脆脆并不言语别的,先是将小篮子里的料子拿出来,“这是那日庆翘翘嚷着要的。家里剩下些,刚好够两身衣裳,你和她一人一件。”

这半匹麻布是青绿色的,春天穿了应景。

倒不是她贴补娘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