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夫针扎在背上,疼,但三叶子懂事地不吱声,知道这是在救他的命,看着担心的哥哥嫂嫂还露出一抹笑。

半个时辰后,王二麻子将昏过去的弟弟背起,再三同大夫道谢,庆脆脆掏钱买药,一去二两银子,也没二话

此时已经是午后,市集不再像早上那边拥挤,夫妻两人换过铜板,买好该有的佐料。

同陶店说定自己要的器皿,庆脆脆打算回去的时候搭牛车,索性将两个箩筐塞得满满的,棉麻针线,米粮油盐,最显眼是一口大铁锅。

牛车把式看他们东西多,索性将半个车身空出来,庆脆脆额外掏了五个铜板。

牛车行价一个人两个铜板,他们买地东西分量占了地方,少赚的钱补出来是应该的。

走到一半的时候,挂了半天晚娘脸的天终于飞起雨丝,王二麻子将弟弟和妻子搂在怀里,新做的蓑衣大而密,三个人避雨不成问题。

其他人就不如他们幸运,车夫看雨势,也顾不上心疼牛,鞭子狠甩,比往常少半个时辰,终于见到花溪村的影子。

这怪老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淅淅沥沥个没完。

听远去的牛车把式抱怨,庆脆脆不发一言,只脚步加快往家里赶。

把式停车的地方正好在村子西边,到自家的竹屋要么绕远路要么穿村子直过。

庆脆脆只犹豫一瞬,“你抱着三叶子走头前,走得快些,我在后边撵。”

头脸上都是雨水,三叶子不敢冒了风寒,王二麻子听她吩咐,一个箩筐放着弟弟,另一个尽量将分量重的装上。

“我一到家就赶回来接你。”

庆脆脆叮嘱道:“不着急,丢不了,小灶上的火走前稳过,你先坐上热水再来寻我。”

丈夫已经带着三叶子走前,庆脆脆也不拖沓,一路上埋头赶路,朦胧雨雾中意转眼就看不见王二哥的身影。

但是轰隆的雷声不断,雨势泼天,就在匆匆赶路间,她猛地听见有人在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