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叶子自他二哥走了,就趴在墙上的缝里盯着。
门一开,王二麻子一手秀气的小篮子,另一只大掌攥着一只还在挣扎的野鸡。
“脆脆,山菌采回来了。”
一篮子都是她说得鸡枞菌,庆脆脆点点头,“别的菌吃了不放心,怕有毒,唯独这鸡枞菌能放心。”
这一篮子,吃了一顿鲜蘑,剩下的还能做一小罐子的鸡枞菌酱,吃饼子或是喝汤都有味。
院子里人声三两句,不过片刻有炊烟升起,有鸡哀呼一声,热水滚过,白花花的鸡肉炖上一个时辰,香飘十里。
庆脆脆手艺不错,且懂得佐料调配,做肉肉香,蒸包子包子美味。
下晌饭是一锅山菌炖鸡,主食是野菜鸡蛋馅的杂粮包子。
三叶子吃得小嘴油光,实在是肚皮有限,不然还想再吃一个包子。
不过二嫂子说这一顿是蒸包子,明早上就能吃煎包子,所以他更期待。
家里但凡有鸡,鸡腿分三叶子和庆脆脆,王二麻子乐得他们吃,自己喝汤都够。
庆脆脆心疼他卖力气,将盆里的肉块不住地往他碗里挟,“说好出海的日子了?”
王二麻子点点头,一口小半个包子下肚,“明儿就出门,今年是跟秦家大郎一起做。一人一月三十个铜子,渔网自带,网多网少各凭本事。”
公道。
庆脆脆心里一直惦记着海货生意:“明儿头一回出海,不管有没有进项,且先留神看看渔民怎么料理卖不掉的海货。”
王二麻子猛点头。
脆脆什么事儿都有成算,说得什么醪糟鱼什么鱼干生意他听着玄乎,不过听不懂没关系,只要听话办事就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