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过王二哥,克死亲人的名声并非自小有的,而是婆婆难产病逝后才渐渐有的。

她不了解这位大嫂子的品性,但是从一个人的眼神可以看出很多东西,方才她只是隐晦地提出一家人,王大嫂便如此慌张,肯定有鬼。

大嫂是外村媳妇,不知根底,还是需要跟别人打听下。

又或者该去里正家里走一趟,王二哥受不了大房阴阳怪气,领着三叶子独门独户,总得有个说法吧。

眼下还顾不得,先把屋子立起来再说。

回到小院子的时候,收获两道热情又敬佩的眼神。

庆脆脆这才恍地觉得片刻前的自己太虎气了,有些害羞,“我平时并不这样的,只是瞧着三叶子受委屈,忍不了。”

王二麻子眼睛亮亮,“我也忍不了,但是每次都被嫂子压着骂。总不好真的动手打她。”

尊上的礼教在前,若是自己敢动手,传出去,里正为了村里的名声肯定要把他们撵得更远,或许连这间茅草屋都保不住。

庆脆脆自然明白他的顾忌,见三叶子正蹲在丈夫跟前,瘦巴巴的小手一搓就是一股细绳,招呼他到屋子里。

矮脚床上有一张刚做好的被子,粗麻质地胜在颜色新,鸦青色的,缝好被子,瞧着手头上有一股黄线,三两针绣了一个小兔的轮廓。

三叶子欢喜地摸着新被子,还有新被子上的兔子,“二嫂子,这都是给我的吗?”

庆脆脆点点头,匝量下三叶子的小身子,“二嫂子给你做了新被子,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冷,有些零碎布头,给你再缝一件小衫衣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