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瞎了眼不成,不知道老娘打门前过呢?赔钱,二十个铜板,快些拿出来。”
“街上的叫花子都不敢这么开口,你倒是脸大。”庆脆脆看她一张比驴还长的脸,啐一口,“是哪门子的瘟神,谁叫你从我家门前过的?没得脏了我们风水!哪儿来滚哪儿去。”
“小蹄子贱货,敢跟老娘叫板,信不信我”王大娘子就要扑上来,却见对面的人背在身后的右手亮在人前,正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。
“说呀?怎么不说了?”
她目光越冷,衬得手里刀更吓人,似乎下一瞬就能劈在头脸上。
王大娘子有些心惊,讪讪地往后退下,“弟妹,你刚进门,不认得我是谁,快把刀收了。我是你大嫂,咱王家大房的。”
她客气,庆脆脆也客气,刀收了,脸上却没笑,“是大嫂呀,你看我,方才远远听着有人犯病,扯着嗓子骂人,还以为是村里的疯老婆子过来。”
王大娘子一僵,哪能不知道这是在指桑骂槐。
心说这闷葫芦嘴的二麻子倒是娶回一个嘴巴厉害的媳妇。
“瞧你,嫂子那是说别人呢。站在门口说话不方便,走,咱们进屋说。”
刚抬脚,就见那把菜刀又亮出来了。
庆脆脆拦住:“不方便。我和二郎新婚,里头都是贴己东西,外人不能进去看。有什么事情在这说吧。”
王大娘子翻个白眼,落了好几回面子,也懒得装相,“你把三叶子叫出来,下晌他豆豆小侄儿看他一个人呆着可怜,陪他耍,怎么就拿细柳条敢抽人?婆婆去了,我这长嫂就是王家的娘,可得好好教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