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两三趟,院子里外都是长得过分的竹子。

庆脆脆估算着已经够三面墙,喊住王二哥,“眼下竹子差不多,我这被面还有四五针就差不多,你再去挖些黄泥回来吧。”

昨日买回的半匹麻布裁剪,她针线快,已经做成一个比三叶子稍大稍宽的被面,最后的大口不收,等下晌有了空闲续上棉花,对向走针。

黄泥回来,她和三叶子倒上水,昨天背回来的黄泥已经发干,再加上今天的,揉揉捏捏不一会儿就是四四方方的土墩。

王二麻子听着他们喊‘成了’凑过来看,然后就看脆脆用那把旧菜刀在方泥土墩子上挖出一个好看的圆弧,靠里的地方还破开口子。

庆脆脆看兄弟两个疑惑,解释道:“泥土干了,下边烧火,那个口子就能走烟气,不至于闷锅炸。”

眼下有了一个大的,挖出中空位置,下边用河边石头围成灶眼,原本只打算做一个灶台,一看旁边泥还有那么多,索性挨着大灶台又做了一个小的。

这会儿正好是日头当空,照在人身上还有些发热,天黑了灶台估计半干,等到明天放上几块小柴烘着,不过两天灶台就能用了。

占了大半个院子的竹子已经被修整砍断,王二麻子听了媳妇的话,每一根长度一模一样,足有两个他高。

“脆脆,其实用不着这么高。”

他生得七尺高,要是屋子盖地太高,空落处太多,冬天不暖和。

庆脆脆:“寻常的泥瓦房子有地基不倒塌,竹舍可不一样,只能扎进地里立着,所以入土越深,房子越不容易倒。长些好,咱们挖坑的时候得比我膝盖还深才好。”

王二麻子懂她的意思,“脆脆,还是你聪明,我和三叶子住在这里都五年了,要是早换成竹舍屋子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