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往前走了几步,庆脆脆看不清他脸,但是知道自己绝对扛不住一个男人的力气,拽了三叶子往茅草屋里退去,“你是谁?”
那人嘿嘿邪笑一下,正要开口,却听自远处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向这边奔来,嘴里‘脆脆’、‘脆脆’地唤个不停。
晦气!怎么这时候回来了?
黑色身影毫不迟疑,一扭身顺着小路一溜烟跑走了。
直到这时,庆脆脆才长出一口气,软瘫在地上,一摸脸,不知何时已经吓得哭出来。
三叶子也害怕,不过听见了二哥的喊声,小跑着迎出去,“二哥,二哥,有恶人来了。二嫂子站不起来了。”
王二麻子一听,只觉满腹欢喜唰地没了,三两步跨进小院。
他眼神好,瞧见屋门口的小身影,心抖成一团,哪里还顾得上害羞,一把将人提起抱在怀里,“脆脆,脆脆,你还好吗?脆脆,脆脆”
三叶子小大人一样,懂事地跑进屋子里点了小烛台,王二麻子这才看清她一脸的泪,将人搂地更紧,“别哭,我回来了。都怪我,要是跑地再快些就好了,都怪我,脆脆,你别哭”
三叶子将先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,“二哥,以前没有人来过的。”
就是来过,家里穷得揭不开锅,没什么值得赖眼的。
而且三叶子一个小孩子,累了困乏了,倒头一睡,哪里还知道外边发生什么。
庆脆脆哭过一场,丈夫胸膛宽阔有力,像是山一般可靠,终于安抚好惴惴不安的心神,“还好你及时赶回来了。”
小院子经过这桩事情,顿时有一种惊慌动荡的不安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