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二麻子不让她动,推脱说不饿,进山会有野果子吃,匆匆说了几句,慌乱窜走了。

庆脆脆无奈,没听到旁边有三叶子的声响,料是他还没醒,放轻手脚重新躺在咯人的木床上。

这个点儿正是最冷的时候,她搓搓生冷的手臂,起身从包裹里将一件旧衣裳裹上,渐渐眯上。

她不是赖床的人,闭上眼没多久,天边刚有一点光亮,她就起身了。

家里还有三叶子,早起做好饭,等着王二哥从山上回来也好过挨饿。

有了亮色,不借着昨晚的烛光,她终于看清了王家这座小院子。

额说小院子都是恭维了。

出门没几步转身一看,这茅草屋子还□□着没倒,但也和倒了差不多。

如今是三月天,再过三个月,时节一进夏,花溪村临海,常常有大海风上岸,她觉得这屋子不是很抗吹。

院墙根本就没有院墙。只是几片零星的木板子圈出一块地方罢了。

歪歪扭扭的茅草屋旁边就是王二哥所谓的‘新起的木屋子’。

这新起的木屋很有特色,东边依靠茅草屋当墙,剩下三面都合不拢,开向自己的这边没封上,依稀能看到一双小脚丫子漏出来。

小木屋子都没有盖上顶子,料是害怕搭了木板,万一将东边的茅草屋连带着撅倒就不划算了,所以幕天席地地睡了。

庆脆脆对这对兄弟过去的生活产生了很清楚的认知——贫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