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二麻子见她脚下磕绊,管她什么丈母娘不丈母娘,只要惹了脆脆生气,都不愿多看。

他快步上前将人扶住,常年砍柴粗糙不已的大手握住一截皓腕,像是山里还没长成的小树秧子似的,他吓了一跳,撤回手。

幸亏夜色黑,不然就能看到他脸上红云彤彤。

“我我怕你摔着”王二麻子结结巴巴道,“你”

庆脆脆只觉身前这人像是一座小山一般,堵在她跟前,幸亏今日是圆月,依稀能瞧着他身形,头上的红盖头麻烦,她正要拽了了事。

王二麻子看出她动作,急急拦住,“不行不行这盖头得进家我揭开才好。”

他虽然笨拙,不懂别的礼节,但是新娘子盖头要在新房由新郎官揭下,如此才能一辈子称心如意,白头到老。

他想和脆脆过一辈子,到死也不分开的那种一辈子。

庆脆脆听他嘟囔了情由,不知觉中眼里带笑意,“那就等回家再揭开。”

被他攥住的小手却翻转一下,主动握上他的。

“劳烦王二哥牵着我好好进咱们的家吧。”

“不劳烦,不劳烦,走吧,你小心些,都是碎石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