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涟漪耳根后通红,她诚实地回应道:“没。我啊,就是怕你死在半路,我怕衙门的人会以为我对你图谋不轨,所以要害阿鲤你的命,还得要我偿命。”
真是煞风景啊。
“我还是太心软了,就应该吓唬你,到山神庙我也不醒,等你给我准备棺椁的时候我再吓唬你。”
萧鲤抬起下颌,将自己的发丝到背后,双手枕在自己颈部,哼起了小调。
别说,萧鲤唱歌还是蛮好听的。唐涟漪猜测他是滇池那边的地方的人,擅长唱着这样婉转的软调。
“上邪,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【1】——哎,对了,你家乡那里新婚都穿什么呀?”
唐涟漪知道萧鲤听不懂,但是说说也无妨,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妻子穿婚纱,丈夫穿西装。”
“哦,婚纱是什么?你家乡那里新婚之女的衣着?”萧鲤忽然来了兴趣。
唐涟漪思忖起来:“婚纱,一种白色的衣服,很好看的。在这里纯白可能寓意并不美好,在我家乡那里并非如此。”
萧鲤低垂眼眉,他一手挑起唐涟漪的发,将其掖到她的耳后。
唐涟漪的耳形也好看,日光一照透着亮,若是夹个新婚的耳坠也会好看吧。
“我和你一样,现在的繁文缛节着实是不能忍受。既然如此,我以后去往你的家乡,那你未来着你所说的‘婚纱’,我来娶你可好?”
萧鲤或许并不知道唐涟漪的“家乡”有多难回去,而且萧鲤跟着自己回到现代的几率也几乎为零。
不过唐涟漪还是应了他:“好,我等你呀。”
配上一路的槐花飘落,唐涟漪快要忘记接下来要做什么事,压得喘不过气的任务,也因为这短暂的安逸虚无。
唐涟漪看他柔韧性还不错,都快翻下马了,于是扬起鞭绳的频率又慢了一些:“真的没事呀?我看你背后的伤很多,真的不要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