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部的绞痛愈来愈重,唐涟漪并才意识到刀上是淬了毒的,红线盒遽然脱手,沾惹上泥土和黑色的血液,滚落在草丛之中。
“绾起姑娘的青丝哎,山上的新娘落珠涟,绾起姑娘的青丝哎,青丝梳到白头哎——”
童谣传遍漠乌山,凄厉的鸮音切切,论谁听了都哀矜不已,夜里听了难以入眠。
晏涿看到红色的身影缓缓地从阴翳中转出,赶忙从高座上起身去迎接,眼中闪过一丝光芒。
盖头的新娘感觉自己的四肢像是被控制住了。她不受控制一般地走到灯火通明之处。这种感觉很像是当初傲寒长老遇见的提线木偶。
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——
原先的晏涿的位置早已经没有了人,当场的人都在顾着互相嘘寒问暖,根本没有注意到席上少了一个人。
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隔着红盖头,她意识模糊,也看不清是谁牵了自己的手,反正她敢确信,不是萧鲤的手。
萧鲤牵过她的手无数次,每一次都是轻柔的,初时她不在意,后来她才知道有多温暖。
“新娘可是不愿?”晏渠关切问道。
唐涟漪“不愿”二字刚要说出口,她猛地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口,而且周身的魔气好像收敛了一些,甚至根本看不出。
她本来想要让自己周身的魔气让天尊看到,从而推敲出她有荧惑之石,继而将其毁掉。如此算来,应该是太天真了。
晏渠思忖一刻,还是去向前迈进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