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这就是大将的使命,明知敌方也派来了更多可怖的魔族士兵,无论对方对自己多少威胁,都要义不容辞地前往战场。
大圯国的国君康鸿祯软弱无能,最喜对其他宦官大臣言听计从,贵妃嫔妃吹的枕边风也是经常信任,他听风就是风,听雨就是雨,任凭佞臣在朝廷中兴风作浪,也因此戕害了不少忠臣。
他以为的海晏河清,是踏着血路而来的。
岭北的葛勒国王子茹毛饮血,竟提出要在葛勒国和大圯国边境的牧民的人|皮混着羊皮铺成通往大圯国的路这种荒诞的说法,而且还扬言说如果找到楚千秋,也要剥开皮|肉一起制成通天之路。
等到萧鲤他们赶到的时候为时已晚,太庙内的人早就陆续离场,余下的只有战马蹄扬起的的灰尘。
钟无忌站在楚应怜面前,命下人端来一个鎏金的锦盘,上面了凤冠和叠好的嫁衣,坠着浅棕流苏的金钗明晃晃的,太过扎眼。
楚应怜也曾幻想过,自己穿着霞帔和别人成亲该是怎样的情景,但绝对不是因为求岭北给大圯短暂的和平而委曲求全。
钟无忌扬起自己的下颌,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可惜皇宫无能和亲的公主,若是楚千金能主动提议,还能让你的父亲。”
“家父‘镇国神将’战无不胜,你少用这个威胁我,你当我是什么了?”楚应怜咬紧牙关,向后退却一步。
钟无忌回想起当时在风月楼的楼主,站在台上有多自命清高,如今就有多么落拓,他哂笑道:“人在将相之家,身不由己。做人嘛,浮沉一世,赶上什么命呢小姐也不要抱怨,”
如今姻缘神已死,为了免去双鱼玉佩的诅咒,钟无忌从刚开始到风月楼的那一刻开始,就已经将所有计划琢磨透彻了,就剩下请君入瓮了。
“我们暂且不谈什么荧惑之石,千金恐怕还不知晓吧,当初风月楼楼主下令除掉楚家的人,所以才会惹出这么多事端。你认为那位仇家到底是谁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