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鲤思忖了许久,也着实先不出想什么:“你家乡那里的习俗是什么?”

算起来从万圯元年七月十五子时开始到现在,原来已经整整三百年了。

古代繁文缛节甚多,现代人倒是不想如今这么忌讳,可是中元节在古代怎么过生辰。

“我们那里……好像和现在并不一样。”唐涟漪沉思。

在现代的时候她记得家里人给庆祝生日的时候,一般都是去买一块蛋糕,带上许多朋友分享蛋糕,后来她孤身一人去外地念书以后,就再也没有过生日。

“小新娘子,你且随我来。一会儿雨停了就没有好戏可看了。”

萧鲤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拽着唐涟漪的手腕在雨中狂奔,笑声传遍云霄,半晌两人就消失在小巷末。

唐涟漪还在疑惑中,油纸伞不小心脱了手。跟在身后的秦楼默默捡起她掉落的油纸伞,用帕巾擦拭起伞被内被泥水打湿的地方。

罢了,跟着萧鲤去就去吧,她开心就好。

“秦公子,我还有一件事情尚不明了。”楚应怜在背后叫住了他。

往事如同涟漪慢慢荡漾开,这三百年的时光转瞬即逝,楚应怜自己在香火琳宫待了这么久,终究还是替别人做了嫁衣。

秦楼摇摇晃晃地转过身,瘦削的侧脸在雨中更为苍白,他彬彬有礼地拱手作揖:“楚千金——”

怎么如今就如此生疏了呢?

楚应怜的眼眶微红,她微微低下头:“如果我之前不说我是天喜,秦公子从一开始知道我回来了么。”

“知道。”秦楼冷冰冰地掷出一句,好像生怕再多一分感情就会逾越雷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