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些,又看到山神大人背后与脸颊上的道道血痕,唐涟漪头疼不已。

不是都说修仙之人不会受伤吗?难道不会自愈吗?

萧鲤的颈部被方才的尖利石块划出了血壑,脸上也黏腥的血渍,正在往外涓涓冒着血,唐涟漪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半分痛苦。

“难得是跟你独处的时光,何故作愁苦状?这般清闲,应该是好事一桩啊。”萧鲤用还算干净的手触碰她的脸庞。

萧鲤欠起身,笑容灿烂,他讨价还价的说道:“山穷水尽处也能看见柳暗花明,只要你信我,那么死地就是生路,你的祈愿我就已经完成了,回到山神庙,跟我还愿。”

像是天尊的拥趸无数,自然不必找那些信徒,但是山神大人总共的信徒也就零星几个,能多收几个是几个。

“你身上那么多伤不疼吗?为什么还笑的这么开心。”唐涟漪心疼不已。

唐涟漪觉得再扯自己的衣袖就见不得人了,于是二话没说将萧鲤的衣摆扯下,给萧鲤的四肢上的伤口包扎起来,包扎技术之差,令萧鲤都不忍直视。

她是怎么平安度过这么多年的?

书到用时方恨少,只恨在现代没有好好学习点医疗知识,唐涟漪很努力的给萧鲤扎了个蝴蝶结,没想到刚扎上就被萧鲤嫌弃了一番:

“我左侧胳膊和左腿都动不了了,你扎的什么形状?丑你一个,别带上我一起丑,好么?”

“知道你动不了。”唐涟漪揽着萧鲤的肩膀,踉踉跄跄地走向距离最近的一方密道,也就是萧鲤说的黄泉路。

“呲——痛!你轻点扶我。你这是想卸磨杀驴,还是想把我的香火钱全部卷走。”萧鲤被唐涟漪一个不小心就扯到了背上的伤口,呲牙道。

山神大人为什么把自己说成这个无情无义样子?她唐连漪又不是那样的人。唐涟漪鼓起嘴,表示不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