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澧水村这么多人被祭海,你为什么偏偏在那一天遇上了她,而你的祈愿那么多没有完成,为什么偏偏是你牵走的照夜玉狮子,为什么你知道她会在哪家客栈出现?”秦楼转身踱步,慢条斯理的分析道。

“只是巧合而已。”萧鲤听到这话,眼中的惊诧之色仅仅闪过了一瞬,旋即便被彻底隐藏。

秦楼捕捉到了他紧张的神情,继续拨开他心上的层层伤疤:“在梦中空寻觅一人,恐怕也是不好受吧。她的模样和记忆中的人那么像,那么你从她的眼中看的到底是谁呢。是唐涟漪呢,还是——”

萧鲤实在是听不下去,当即打断道:“抽丝剥茧的解释有什么意思,既然都是将行就木的人,想多活些时日,就请你积点口德。”

光影逐渐挪移,两个人的身影被日光越拉越长。两个人在殊途渐行渐远,萧鲤进入了京畿大道的繁华之处,而秦楼却走到灯火阑珊的地方。

秦楼勉强挤出一点笑容:“我当然可以不说,但是当她知道你的真正想法,她会原谅你吗?切莫要被痴妄冲昏了头脑。”

看到肩膀上的纸鸢微微颤动,萧鲤取下传讯鸢,不知和传讯纸鸢对面的人交谈了什么,不由得加快了步伐。

秦楼还是觉得少吩咐了什么,于是转过身朝着他大声警示着:“你要是欺负她,我就做厉鬼每天都扒你的窗!让你夜夜不得安眠!”

萧鲤没有回应,他等了很久,只余沙沙的风声在自己的耳畔回响。

果然是自己说的话的确是很幼稚,谁都不爱听。

秦楼自惭的想着,忽然喉咙阵痛,他背过身搀着身旁的白墙又咳嗽着,待到他颤抖的摊开手时,发现掌心的点点鲜红的血丝。

秦楼看向耀目的红日,用手指掐算着自己还能见到多少次的日出月落,可是怎么掐算与推理,都是下下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