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含章反问:“你洗吗?”
其实这会儿功夫,两人身上的冷汗基本都干了,淳乐水想了想,又取出一套和宋含章同款不同色的睡衣:“那我们一起洗。”
两人简单地冲了个澡就重新回到床上,宋含章本来就黏人,这一下变得更黏人,一定要贴着他抱着他看着他,而且因为哭过眼睛红红的,可怜巴巴的模样淳乐水哪招架不住。
他捂住宋含章眼睛:“快闭上眼睛睡觉。”
宋含章仍然睁着眼,眨眼时睫毛会轻扫过淳乐水掌心,他也没说话,只是更靠近了淳乐水一点。
两米宽的双人床,两个平均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挤成一团硬生生睡成了一个人。
淳乐水能从他的过分依赖中感受到他的不安,这种本来已经好转的情绪,并没有因为重新服药就消失,但宋含章也没有因此放弃掉停药的事情,他仍然会在连续服用几天后停掉一天。
于是那段时间他变得比往常脆弱敏感好几倍,恨不得和淳乐水合为一体,严重起来只要淳乐水离开他的视线范围,他连工作都集中不了。
最后几相权衡之下,宋含章花了几天时间整理好手边的工作暂交给集团几位副总,给自己放个长假。
这是他接任宋氏几年来第一次停掉工作休息,早上准点睁开眼睛后惯性洗漱换衣,在衣帽间打领带时被突然醒来发现床边空了,于是下床找人的淳乐水找到。
淳乐水抱胸斜靠着门框:“宋含章,你今天不上班。”
宋含章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才想起确有其事,又将系了一半的领带拆开,换回了家居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