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又忍不住自虐一样一遍一遍去回想,去体会当时淳乐水的疼痛。
这导致他只要一想起这些事,便会病理性地难受起来。
刚才在浴室里,有其他事情去分散他的注意,而此刻提及,他却极快地陷了进去,肉眼可见的面色发白,呼吸急促起来。
“宋含章?!”
宋含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,展臂抱紧淳乐水,力道大到几乎要把淳乐水嵌进自己身体里。
淳乐水有点着急,但被他抱着无法动弹,只能一下一下帮他顺着背:“怎么了?”
他亲昵地用脸去蹭宋含章的脸,温热且带着安抚意味的吻不断落在他脸侧鬓边,非常耐心地等待他调整自己的情绪。
在他的安抚下,宋含章逐渐平稳下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宋含章说。
“你又是为哪件事道歉?”淳乐水联想了一下上一刻的话题,放在宋含章后背的手仍然隔着浴袍上下轻抚着,他说,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落水后我们不是聊过吗,以前的那些事情,和你相比曾经的我才是那个把自己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。我当时也说了,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一定能比你做得更好。”淳乐水道,“我现在依旧是这样认为的,如果真的要论对错,那错的也是给我们制造这个矛盾的作者,给你下药的程齐桥和当时拎不清的我自己。总之不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