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他们来说都是第一次。
虽然淳乐水不停以他所知道的剧情安慰自己,但到底他和宋时清相处了这么久,在他心里宋时清就是他外公,而不是纸页上的一个名字,他仍然有些紧张。
于是他辗转难眠,最后还是从床上坐起来,推开窗户透气。
今天白天天气很好,夜晚也同样晴朗,没有乌云,月亮银盘一样挂在天上,明天应该也同样是个好天气。
这些仿佛都是好的预兆。
他趴在窗边看了会儿,才注意到花圃边蹲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,正好藏在花圃和阴影的夹角处,没有被月光发现。
【那谁?小偷吗?】
淳乐水刚这样想,就见那个人站了起来,转头望过来。
【哦……是宋含章。】
【宋含章大半夜不睡觉,在那儿糟蹋外公的花?】
转念一想淳乐水就悟了。
【他估计也是紧张到睡不着。】
宋含章穿着睡衣拖鞋踩在沾满了夜露的草地上,外面只套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,他拿着小钉耙将视线从淳乐水脸上移开,重新蹲了下去。
他并没有如淳乐水所想那般糟蹋外公的花,他只是拿着园艺工具,不停地翻着花圃面前这一小块草坪。
他确实是睡不着,但也不全是因为外公,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淳乐水。
他有段时间没做过关于淳乐水失温后死在他怀里的梦了,但今天可能是想着明天外公手术太焦虑,从迷迷糊糊睡着到被那个梦惊醒,前后不过才十几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