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乐水也不反驳,反而非常乖巧地点头应好,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把医生的话听进去。

他不需要自己活太久,三个月刚刚好。

从医院出来一脚踏入阳光下,淳乐水脸上笑容灿烂,任谁看了也不会把他联想成以为绝症病人。

索性冬□□服还算厚实,他把药藏在羽绒服帽子里,也不怕被发现。

他今天是这段时间最早的一次,正好撞见徐姨给外公拿了件黑色大衣出来让他穿上。

淳乐水诧异:“外公,您要出门吗?”

宋时清寻声回头,同样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:“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”

“今天结束得早。”淳乐水随口就来,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,他没看到许叔的人,“许叔呢?”

“许清出门帮我办事去了。”宋时清说着在徐姨的帮助下穿好了外套,“你回来得正好,就不让你徐姨陪我了,让她留在家给我们准备晚饭。”

“老爷子是嫌我碍事哦?”徐姨一边打趣宋时清,一边把旁边的拐杖递给他。

老爷子一身黑色,忽略那头白发,光看背影即挺拔又沉稳,丝毫看不出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年人。

贱受躺在病床上,老爷子知道消息过来看他,离开时前者就是这样望着他的背影。

自从上次宋时清在医院发病后,家里人都紧张他的病情,走哪儿都必须要有人陪着他,淳乐水甩掉脑子里的画面:“那外公等我下,我先上楼放个东西。”

出发前外公让他把院子里那盆开得正好的三色堇抱上车。

宋时清带淳乐水去了墓园,他把那盆淳乐水一路抱着的三色堇放在宋南风墓碑前,蹲下身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,非常仔细地开始打理起墓碑。

但和旁边稍一对比淳乐水就能发现,宋南风的墓碑显然是有人会每天打理,可以说是一尘不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