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你不说,但是外公知道结婚这两年含章对你并不好——”

“外公,”淳乐水出声打断,他看向宋时清,固执道,“我还是不想和含章离婚。”

宋时清轻叹一声:“执迷不返,受伤的最终是你自己。”

如果早个两年,宋时清是绝对不可能对淳乐水说出这种话的,他喜欢淳乐水这孩子,也清楚他对自己孙子的心意,所以才会不顾宋含章的意愿让他们结婚,说是为了对淳乐水负责,其实还是为了宋含章。

他能感觉到自己近两年身体越发力不从心,许清和徐敏照顾了他大半辈子,不可能说等他死了还要去照顾宋含章这个小辈,所以他选择了淳乐水。

他也希望宋含章那臭小子能通过组建家庭,承担起一部分的责任,早日独当一面。

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只脚已经迈进棺材,宋时清突然看清了很多以前看不清的事情。

他这一辈子成就不小,但偏偏在教育孩子方面力不从心,对南风是这样,对含章好像也是这样。

他执意给宋含章指的这门婚,好像除了他满意之外,就是将两个孩子困于一处让他们互相折磨。

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?

宋时清越想越是觉得头疼眼花,眼前阵阵发黑,淳乐水的声音就像从水中传来,离得极远。

老爷子唇色发白目光僵直,淳乐水直觉有些不对:“外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