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粟被一群禁卫军拽出琉璃宫,太君闻声而来, 携一众凌霄宫人与许琬琰对峙:“你好大的担子!夏宫君仍在病中, 你怎么敢强行捉拿!”
许琬琰郑重行礼:“陛下离京前曾金口玉言, 命吾等保护静凡大师, 如今夏宫君擅自取血,吾等依命将夏宫君抓送地牢, 待陛下回宫亲自处置。”
“本宫不准!许大人难道要忤逆本宫吗!”谭太君挥动宽大的绣金袍,宫人们纷纷上前要救夏宫君。
许琬琰拒不下跪, 从怀中掏出一枚金令:“皇令在此, 如见陛下!”
金令在月光下发出刺眼的金光, 众人均一愣,偌大的琉璃宫院内登时鸦雀无声。
须臾, 小胳膊率先下跪:“参见陛下!”
以小胳膊为中心, 众人如沙漏般纷纷跪下,山呼万岁。
凌霄宫的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也不得不下跪, 硬着头皮喊陛下。
夏宫君咬牙跪下, 气得眸子通红。
谭太君手里那串细数珠一下子绷断了,稀里哗啦像雨打莲蓬似的落一地。
“周窈竟然连金令都留下了。”谭太君咬牙切齿, “她还真是‘思虑周全’呐。”
思绪百转,他猛然后退一步方堪堪支住身子,抖如筛糠。
都是那个和尚!他们中计了!
他一定,一定要让他死无全尸!
夏粟被强行押走,关进黑黢黢的地牢。
他前不久还在地牢里取静凡的血,如今却与他一同关在此处。
“谢无安!”夏粟抓住木栏狠狠摇晃, 对隔壁牢房内的静凡大吼大叫,“让许琬琰放了本宫,否则你不得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