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们揭开席子时,胧影瞬间用竹签插入了这二人的脖颈。
“你……”胖子目眦欲裂,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。
直到这两人死后,她才思考起了其他的事情。
这具身体显然已经过度失血……再过不久凉透也说不定,胧影用力咬着下唇以防自己昏睡过去,她忍受着剧痛向着坟边那簇止血的草药爬去。
待到达草药之处时,她脱力地躺在了地上,遂大口喘着粗气。胧影用嘴叼起草药,将其嚼碎,随后将竹签从血肉中除去。
她的额头起了一层冷汗,干裂的嘴唇因为疼痛而哆嗦着。
胧影深吸了一口气,将自己的裙摆边缘撕下,吐出墨绿色的草药铺在上面,而后剔除腹部的蛆虫,再将草药捆绑在那里。
由于是夏日的缘故,难免它不会感染,还是得找个医馆比较稳妥。
她用剩余的裙摆制成一个简易的包裹,随后将所用的药材装入其中。
胧影背着包裹走出了乱葬岗,之后沿着官道回到了城里。
她跌跌撞撞地进入了一家医馆,“可有人?”
一中年医者自竹帘后而来,看到胧影伤得如此严重,皱着眉诧异道,“姑娘,你这是?”
胧影将包裹放在药台之上,“你看,这可够诊金?”
见他不曾回应,她又道,“若是不够,我来日偿还。”
“够是够了,只是你的伤……”中年医者写着药方。
胧影:“不必多言。”
过了一会儿,他便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了捣着药材的童子。
待药材抓好,胧影依旧未透露自己身上之伤的来历,只是沉默着接过了药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