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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宇澈的声音并不大,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?倒吸一口凉气。仅仅杀了?袁鹏还不够,他甚至拿起桌上?切牛肉用的匕首,朝袁忆卿走去……

“当啷–”

就在刀尖已经?抵在袁忆卿心脏部位时,桓宇澈送来?了?手,匕首落在地毯上?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“鲁宝丰。”

“奴才在。”

桓宇澈转过身来?,面向他的是全大启从三品以上?官员极其家眷:“在江月宫门口加盖生祠,自此纪念昭淑皇贵妃。”

“至于?袁鹏之女,褫夺其姓,此后?以忆卿为全名?,在江月宫生祠吃斋念佛,祭奠昭淑皇贵妃,非死不得出,死后?葬于?皇贵妃棺椁旁。”

天下没有给死人?建生祠的道?理,不仅如此,桓宇澈还几句话毁掉了?袁忆卿的一生。她如今只有十六岁,因为被皇上?看到与皇贵妃一样的脸,父亲被斩,而她此生都无法离开那个?为纪念皇贵妃而建的小房子。

可没有人?敢反驳桓宇澈,自他登基以来?,朝堂经?历了?太?多的风风雨雨,而他也变了?,以铁腕震慑天下。

中秋夜宴过去,因为一个?女子,整个?朝堂又发生了?翻天覆地的变化,从丞相叶弘到户部侍郎袁鹏,再到教忆卿弹琴的人?,无一不被问罪。

……

成安十二年八月十七日,这一天的昭淑皇贵妃俞安十年祭日。

此时的大启国力强盛,桓宇澈的后?宫也在两年一次的选秀中充实起来?,他以为自己不再想那个?女人?了?,可来?到木犀亭,他又停下了?脚步。

木犀亭并非为俞安一人?而建,可如今只剩下了?与她的回忆。

桂花已开,味道?香甜,桓宇澈站了?一阵子,整个?人?像丧失了?意识一般,鬼使神差的走到了?江月宫。

江月宫除了?门前的祠堂,一切都是最初的模样。自俞安走后?,妗儿和?媚儿一直留在那里?保养,两人?自入宫以来?一直守在这里?,真正伺候人?的日子不超过三天,余下的十几年则是日复一日的打扫宫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