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他忍无可忍,冲上前去抽出那士兵腰间所佩的刀,面向俞安:“姜宽,按住她。”
姜宽手脚麻利的为俞安松了?绑,将左手按在一旁的桌上。虞丘漠北手起刀落,俞安已?与自己的手分成两半。
那一刻,俞安没有感?觉到疼,只觉得周身发冷,看着止不住往外流的血没有任何恐惧,只觉得就这样吧,到此为止了?。
“给她包扎上。”这话是?同白芨说的。
只听得“当?啷”一声,虞丘漠北将手中的刀扔在地?上,象征性的拍了?拍手,走上前去捏起桌上的断手,扔给了?那个士兵:“不见棺材不落泪,把这个拿去让大启皇帝看看,看完再来回?话。”
“是?。”
那士兵捧着断手,整个人都有些颤抖,转过身去消失在了?大家?的视线了?。
白芨不知从哪里取来了?纱布给俞安包扎,而俞安在这个时候才感?觉到痛,这痛来的钻心刺骨,根本忍耐不得。
但俞安没有哭喊,或许是?药效来得凶猛,亦或是?心死?时再不想做无谓的挣扎,眼泪就这样止不住的往下流,但自己却一点儿声都没有出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也没想到会?这样。”
白芨包扎时尽量很轻柔:“我的孩子虽然还没有降生,但还是?觉得,作为母亲不会?把孩子先推入险境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没想到在这个时候,最能理解自己的竟然是?白芨。俞安咬着牙说出的这三个字,已?经表明了?态度。
看着被包扎起来的手腕,没过多久纱布上就渗出了?血,希望可以?活过今晚吧,无论如何,都想一起见证大启的胜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