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一天过着,俞安数着日子,很快就到了第三年秋,又是桂花开了的季节,长乐宫里,俞安收到了大启寄来的第三百三十三封信。
“青玉案·宿木犀亭念卿卿
朔风孤影行千里,残犀落,霜犹灏。月被坪席茶饭饱。
旧时情好,明眸皓齿,久恨成枯槁。
如今似喜厅无隙,天寒尚无少?繁袄。饮膳纷杂无味道?。
喜憎同本,万般皆逝,三载独难告。”
两年多的时间,桓宇澈的诗不?见?得越写越好,但用词却是越来越矫情。东隅的冬天湿冷,没到秋冬换季,俞安都冷得不?想出门。
或许是对自己越来越信任的缘故吧,以前?从大启寄来的书信,每一封都要过虞丘漠北的眼,但自从第二年开始便?时不?时的漏掉,如今更是寄三五次才?会拆封一次。
就像今日,信到俞安手?里时完完整整,就像刚刚封上似的。而?打开信后?,三载独难告的“三”字,被掐出了一块月牙。
这是桓宇澈同俞安的暗语,每当需要对讲机沟通时,他便?会将时间写进诗里,然后?用指甲掐烂,只要俞安也有时间,便?如约而?至。
寅时末,俞安早早醒来,从后?门溜到了仓库,打开了对讲机的开关,短暂的按了两下?。
“滋滋…”
回应很快,像就拿在手?里等着一样。
“卿卿,朕好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