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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皇帝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?俞全的奏折天天看,范毅的奏折也天天看,从小到大看得最多的,便是桓宇澈的文章与奏折。

有没有问题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但是那又怎样呢?此时的皇帝只想除掉这些眼中钉肉中刺,至于其他的,慢慢再追究就是了。

“噢这些啊,张公公……”

皇上是笑着的,他的神情总是在变,有时和内心一致,有时又让人捉摸不透:“张公公,取火盆来!”

待张公公将火盆放好,皇帝一个眼神,旁边的小太监便将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论悉数放进火盆里,最后一把火,烧了。

世间再无证据可以证明,俞丞相和桓宇澈的冤屈。

“送淮烟公回府。”

皇帝转过身背着手,几乎是奔奔跳跳的走到龙椅跟前坐下,目送柏将军告辞后离开:“快些收拾好就上路吧!”

……

柏将军走后,场面一度非常尴尬,皇帝不说话,范毅不说话,就连跪在地上的,也都不说话了。

“辞律王还没醒吗?”

太医包扎好伤口后,桓宇澈就那么被摆在地上,说是没有问题,却全程没有醒来过。

皇帝犯了,不愿等了,让张公公将刚刚准备的东西布置好,俞安虽难受,却能意识到大事不妙,勉强撑着自己抬起头来看。

那是一个巨大的圆盘状的东西,被三角形的木头架起来,固定在大殿之上。

圆盘后面每隔一段距离会有一个指头粗细的木桩子,木桩子上缠着麻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