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是这样说,越是让人觉得奇怪,特别是说话时的眼神,看到不是皇上,而是桓宇澈。
“哼!徽墨是非辞律王独有,但掺入竹香粉的徽墨,除了辞律王便没有别人用了!”
皇帝冷笑一声,望着桓宇澈:“你可还记得,柏澍、你和成安小时候要好,互称岁寒三友,柏澍以松香入墨,成安以梅香入墨,而你,以竹香入墨。”
……还有这么一出呢?
俞安有些尴尬,这些事身体的主人在梦中可没说过,自己练字也是随便什么墨,连好坏都不分,更不会分味道了。
桓宇澈不像皇上那么浮夸的去闻,纸张摊开,味道便自己涌入鼻中。没错,竹香入墨,确实只有他会这么做。
最让他觉得此生无望的还不是这个,而是纸上的字体,若不仔细辨认,连他本人都会觉得是出自自己之手。
还有带兵与涸阳对峙的那段时间,自己不在王府,听说私印丢失之后很快就被找回来了,本以为是西夫人的女儿家玩笑,却不知都在这儿等着呢。
见桓宇澈不说话,皇上心中的愤怒终于展露出来,他的眼神越来越狠厉,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了他的心里。
“辞律王,你是真的打了谋权篡位的主意了!”
“臣没有!”桓宇澈矢口否认。
“没有……”
皇上说话时已有些咬牙切齿:“那你为何用晚景来形容当世?念帝怀昏是什么意思?代万民行忠谏之责,你是说朕有多么昏庸?!”
“徐敬业讨伐武曌死了!你的意思是说,朕要杀了你!大启就得亡国了是吗?!”
皇帝是真的动了气,说道愤恨处气得直垂大腿,若手中有刀,他恨不得当场手刃了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!
桓宇澈无话可说,他只能跪在那里,就那么跪着,他保不住自己,也保不住任何人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