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柏公子,你也看到了,是范毅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。”
其实俞安并不是想要激起仇恨,她只希望柏澍能够振作起来:“他不仅活着,还位及丞相,这样的人留着就是大启的祸害。”
“皇帝那么信任他,他会把那些不向着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变成你这样,再建立自己的团队。如果连你都放弃了,就不会再有人反抗了。”
“反抗……我拿什么反抗?”
在柏澍的眼中,俞安就像是在煲一锅鸡汤,味道确实鲜美,却顶不住饿:“王爷还好吧?他有没有因为我的事情受到牵连?”
范毅的这一招非常狠,他害人从来都是一石二鸟,让每一个人都觉得是自己牵连了别人。
再过几日,柏澍养好伤就能出来了,俞安不想他在这个时候徒增担忧,便瞒着说桓宇澈在苏尚书府中,也算糊弄过去了。
两人又聊了几句,便有狱卒来催促,说探视的时间到了。确实不能久留,确认他没有寻短见就好,俞安带着琥珀离开了。
她能想到,现在绝对不是最艰难的时刻。
“柏公子还好吧?”
刚从牢中走出来,就见范毅坐在门口的一把藤椅上等她,藤椅边还放着一个烤火的炉子,这本是守卫们的,现在却被他搬来了。
“这么冷的天,范丞相何苦这样等着,可是有什么要事?”
虽然相府与辞律王府的梁子已经结下,但面子上不能太难看,既然他肯等,俞安也得多嘴问一问。
“我曾多次登门拜访辞律王,想要商谈一些事情,但是辞律王一直称病。今日见到西夫人,也不是什么大事,跟您说是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