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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已经十五六岁,但他对这些文章典故没有丝毫悟性,连着背了好几天,却还是一窍不通。

太傅早已对他无奈,通常问的问题也少些,只要能把文章背下来就算通过了。

第三个是七皇子,他是三个皇子中年龄最小,但是悟性最好的,每次都要好好问上一问,语气中总带着赞许。

今日也和往常一样,桓宇澈背完最长的第三段,又认真做了解释,思想通透,简直不想一个只有十几岁孩子的见识。

女孩通常都是旁听,所以俞安只在一旁看个热闹,按照父辈的官职,下一个就是镇国将军府的柏澍了。

柏澍年仅六岁,甚是纨绔,平日里不是斗蛐蛐儿就是打石头,书本带不带回去都一样,根本不会从包里拿出来。

这下可苦了范毅,太傅问的每一个问题他都会,却不能帮柏澍回答,挨打的时候还得自己上,今天也一样。

“柏公子,你来背第四段。”

柏澍噗嗤一笑,学着范毅背书的样子,摇头晃脑做足了洋相:“苏子曰:‘客亦知夫水与月乎?逝者如斯,而未尝往也;盈虚者如彼……而吾与子之所共适。’”

别说,他背的倒是利索,只是那摇头晃脑的样子惹得大家哄堂大笑。

“好了好了,别笑!”

身为大启的太傅,成竹在这种问题上最是严肃,他喝挺了柏澍,继续问道:“那你再来说一说,这一段苏子讲了什么道理?”

“道理……什么道理啊?”

柏澍只有九岁,他哪儿懂什么弯弯绕绕,思考了一阵子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
“你在背文章的时候,都不去理解其中的意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