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的日子,你愿意陪我一起过吗?”
他变了,他平时的自称是本王。
可是现在,一口一个我,如行尸走肉一般。
“当然啦,你是妾身的夫君,是妾身肚中孩子的爹,你在哪里,妾身就在哪里。”
俞安不是安慰他,是真情实感。半年来的交往让自己渐渐习惯了这个男人,不像现代能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。在这个男□□妾成群的时代,他已经对自己够好了。
“那你说……我去向皇上讨饶怎么样?”
桓宇澈突然疯了似的精神了,从铺上坐了起来,看着俞安,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发问:“我去跟皇上说当不起这辞律王,兵权不要、金银不要、府邸不要,只求有个立锥之地,了此残生就好了,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王爷不可!”
突见有人从外面进来,竟是柏王妃和苏侧妃,两人行过礼后,柏王妃跪在了桓宇澈的面前:“王爷,臣妾本想和侧妃一起来找西夫人商讨,叶彬说您在里面,所以我们在卧房外等候,无意听见了您说的话。”
“臣妾与苏侧妃可以舍弃锦衣玉食,却连同母家一样,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。您是当今圣上的亲弟,是战无不胜的辞律王,怎能弱冠之年便归田卸甲,舍弃为大启英勇奋战的契机呢?”
桓宇澈的眼神再次陷入了无神,没有人知道凭皇帝对他的忌惮,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,他不知道那些后果能否承受。
“是啊,王爷。”苏翎溪也跟着附和:“您是正一品辞律王,是大启的骠骑大将军。王妃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,妾身父亲是尚书。您辞官归隐,难道能保证所有人都全身而退吗?”
柏王妃一直没有起身,仿佛只要王爷不同意,她就再也不会起来。桓宇澈坚定,她比桓宇澈还要坚定。
“皇上堵得了朝臣之口,却堵不住悠悠众口!他不敢毫无理由弑手足鸩权臣,九皇子的病不药而愈,他也不敢把王爷怎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