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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谁知,这竟是很久之前就设好的圈套?!

“是啊俞丞相,这样冷的天,你为何不穿冬季的朝服?”

范毅和皇上就像在讲相声一样,一个逗哏一个捧哏,两个人营造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。

“……请皇上恕罪,臣的朝服,丢了。”

“哎呦!丞相大人还真是厉害,为官数十载,日日上朝竟能把朝服给丢了?”

范毅知道,俞丞相自今日以后便不可能再做丞相了,有皇上撑腰,他也不怕僭越,说起话来极尽嘲讽。

“皇上,此事到这里,还没完呢!”

范毅拿起齐侍卫的佩刀,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打开,在刀鞘中,竟还藏了两张纸:“俞丞相一介文官,而齐侍卫可是御前侍卫,俞丞相索命之时,此刀竟未来得及出鞘。”

“唉!”范毅极度痛心的叹了一口气:“微臣事后想,齐侍卫应该不是来不及,而是怕这两张纸被俞丞相发现,被永远封藏起来,永不见天颜。”

“那上面写着什么?”

在皇上的追问下,范毅故意不情不愿的打开那纸,将其展平:“第一张纸,是俞丞相临摹杜牧的《阿房宫赋》。”

“这《阿房宫赋》本身倒是没什么,只不过是用来警醒唐朝皇帝,不要骄奢淫逸而已,只是这俞丞相竟朱批了其中几句。”

“比如这句‘奈何取之尽锱铢,用之如泥沙?使负栋之柱,多余南亩之农夫’一直到‘独夫之心,日益骄固’,俞丞相竟在旁边……皇上,请您饶恕微臣读不出口啊!”

“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