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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走,我不走。”

俞安赶紧把热水袋塞进他的怀里,可他还是不满意,硬要抓着人才肯安生。

毕竟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自己,俞安也只是听下人们说过桓宇澈从前的故事。

在他毁容之前,母亲聂氏非常受宠,他的二哥是正四品正奉大夫,虽不算什么达官显贵,但也能保一家衣食无忧。

后来,母亲聂氏受封从一品贤妃,桓宇澈也深得先皇器重,好几次想要废储改立他为太子,若不是朝臣们劝着,恐怕说换就换了。

毁容之事一出,先皇不仅派丞相俞全杀了太傅,甚至从此之后将太傅这个官职闲置,再没有立其他人。

或许是因为愧疚,先皇依旧对贤妃很好,但贤妃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,突然变得神神叨叨,没事就在自己宫里做法事,还差点一把火烧了寝宫。

实在没有办法,先皇不想把她打入冷宫,便无限期将其禁足寝宫,派宫人看着,连桓宇澈也被送到先皇后的膝下带着。

再之后,不知是什么时候,贤妃病死在自己的宫中。

从母亲被禁足到死,桓宇澈都没有再见过她。

贤妃下葬,那是深秋的最后一场雨,下着下着便成了雪,桓宇澈跪在先皇的书房外,求了一个晚上,也没能看到母亲最后一面。

第89章 多少暴风雨尽管来!

藤椅有些违反人体工程学,俞安躺了一晚上,打了无数个盹,再醒来人还是觉得困顿,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,准备再睡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