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
又是一声叹息,桓宇澈脸色越来越难看:“你看这篇文章,世人皆赞颂郑庄公的忍耐,说共叔段多行不义必自毙,但若不是郑庄公早就存了灭亲弟的心,又怎会如此?”
“难道是皇上……?”
俞安不敢说,她知道皇上与桓宇澈自数年前毁容一事后便不共戴天,难道有所行动了?
“今日册封礼,桓宇滺竟戴着笠帽蒙面出席,本王问了一句,皇帝竟说是他感染了风寒,不宜摘帽。”
桓宇澈皱着眉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:“他已经六岁了,若有问题完全可以自己回答本王。而且今天,太后也未出席。”
等等等等,俞安在脑海中理这几人的关系。
皇帝桓宇渊即位之前,太子是桓宇泽,桓宇滺今年六岁,和桓宇澈是一母所生,他们的母亲就是现在的太后安阳氏。
当日,是桓宇澈下令,让司空彻诛杀太子府,或许是因为愧疚吧,他一直对自己这个年幼的弟弟照顾有加。
“本王觉得奇怪,便准备散席之后去看看桓宇滺,可是发现一个月不见,他身边的奴才竟被换了个遍。”
“那些下人推三阻四,说什么也不让本王去看,可越是这样越可疑,便私下询问齐宣,看看本王出兵打仗的这段时间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。”
齐宣?
俞安突然想起来,上一次淮烟南婕妤的册封礼上出事,便是这位御前的齐宣齐侍卫调查的。
“齐宣告诉本王,这段时间无大事发生,但从一月之前,桓宇滺就一直带着笠帽出行了。一日跟随皇上到御花园赏梅,撞见桓宇滺摘梅花,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对劲,一点精气神都没有,嘴唇更是乌紫肿胀得可怕。”
“齐宣还说,桓宇滺说不出话,已经成那样了皇上还说找御医看看就好。你说,是本王多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