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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不过有身孕而已,朱子说过,孕期不可太逸,逸则气滞,对生产不好。”

范毅的话说的阴阳怪气,竟搬出朱熹来:“微臣看自己的母亲,怀范夫人时操劳不休,倒也没怎么样。莫不是只有西夫人金贵,竟什么活也干不了。”

“范大人此言差矣!”

范毅在将军府当伴读时柏澍就看他不瞬间,如今可是找到机会了:“做饭干活是下人做的事儿,王府代表了皇家的体面,又不是没有下人,怎么能让夫人做这种事。”

“噢噢,本公子忘了,范大人出自商贾之家,有钱不假,却不懂御下,所以尊卑不分本末倒置,这也是没办法呀!”

“你!”

范毅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,出身是他此生最说不出口的事,如今被人搬到台面上,面子实在过不去。

想想也知道,范毅是受皇上一手提拔才能有今天,自然就跟走狗一样,皇上讨厌谁,他就恶心谁。

“是啊,本王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做饭干活,更何况,西夫人厨艺好,做给本王一人吃就可以了。今天午宴结束,本王还等着晚上吃西夫人做的桂花宴呢!”

好容易等到话题终结,大家吃了一阵,没有新意的舞蹈实在无聊,和范毅一起来的左谏议大夫李诩突然发话了。

“听闻苏侧妃得了一架琴,但不知琴为何用架而不用把,想要一睹为快,不知王爷可否愿意?”

果然这俩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,一个讨不到好,另一个来找事,知道桓宇澈不会拒绝才这么得寸进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