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婧,你抽空找叶彬问问,这花她除了送给我,还送给了什么人?”
“是。”
元婧虽然不知道俞安为什么突然那么戒备,但肯定事出有因,赶紧照做。接着就得知南侧妃给各殿送了两盆,桓宇澈的寝殿里更是多。
俞安心中大致了解,等过两天伤口好彻底,就得开始干大事了。
七月初五,两天功夫俞安的伤口已好了大半,只要动作不大就没有问题,而桓宇澈也没怎么为难她,派门童安排去醉瑛阁相见。
之前去过几次,醉瑛阁再无人拦她,玄钰这个名字越来越好用,白芨兴致大好,为两人安排了一场南戏《汉宫春》。
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,三人在台下听得表情却冷漠,俞安是对南戏不感兴趣,而司空彻,是厌恶汉成帝与飞燕合德的故事。
“你安排的这出戏,似有影射。”
司空彻说这话时用的是陈述语气,听起来却像是质问。白芨没有看他,很专注的盯着台上:“我安排的是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门主怎么想。”
这话不是司空彻想要的答案,却又无话可说。他轻轻的摩挲着拇指上戴着的扳指,表情凝重:“玄钰啊,你说若帝王庸懦,避战不发,沉迷声色犬马,身为人臣该当如何?”
俞安想到那日册封宴上皇帝的行事作风,颇能感受到司空彻此刻的纠结:“徒弟认为,身为人臣先忠国家再忠君王,君王无能则祸满天下。”
“然而凭君莫话封侯事,一将功成万骨枯。现在新帝登基朝纲未稳,国步维艰,静观其变实为最佳。”
司空彻若有所思却不置可否,这可能不是他最想要的答案。
“其实,若君王有攘外之能,那么让臣民信服只不过是时间的关系。但若因内忧导致外患还沉迷声色犬马,也可取皇室血脉以代其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