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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空彻不卑不亢,从袖中掏出一张叠起来的信纸,缓缓展开:“此信乃数月前先皇亲笔,彼时文官进言,参您常以太子自居,僭越罔上,闭塞言路,对您不利的奏章一律扣下……”

“我没有!”

没等司空彻说完,太子就气愤的冲了上来,直到两个侍卫拿剑拦住,他还在咆哮:“天地可鉴,我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启,为了父皇,何来闭塞言路之说?!”

“太-子-殿-下-!”

司空彻丝毫不畏惧他的暴怒,手扶剑柄,腰背挺立,目光直视着太子,一字一顿道:“您做了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先皇怎么想。”

“先皇认定您按捺不住,有越俎代庖之嫌,动了改立皇储之心。也是从那个时候起,先皇的药渣里就出现了水银。”

“若说您无辜,试问天下谁还有嫌疑?”

“圈套!这是圈套!”

多年的太子一夕之间将成阶下囚,桓宇泽接受不了。环顾左右,周围没有他的人,而他的妻儿老小,都被侍卫软禁在了内殿。

“是桓宇渊!一定是桓宇渊!”

桓宇泽像一只无头的苍蝇,看到哪儿往哪儿闯,若不是被刀剑拦着,恨不得将司空彻撕碎了:“你就是个走狗!给骨头就叫的狗东西!也不看看谁是你主子?!”

司空彻未回话,只看着桓宇泽发狂,若不是撼动了太子之位,想必他还能再装一阵子。

“司空彻你给我等着,我没有伤害过父皇,也从未想过篡位!待有一日我沉冤得雪,必将天诛门斩尽杀绝,把你挫骨扬灰!”

见桓宇泽不肯伏法,司空彻微微张了张眼。天诛门处理宗室之事一般在夜里,今夜月色正好,圆如十五,正是团圆的好日子。

“奉大启先太后口谕,拘捕先太子,彻查谋逆之事,若先太子不肯伏法,可满门抄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