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搜府…根本不是搜府啊太傅大人!”小厮急的说起话来已经不顾礼仪:“前院的人都被杀光了,您快带人避一避吧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太傅依旧不急,在俞安的印象里,爹爹一直是个孤傲的人,哪怕大难当头,也绝不做懦夫。
眼看小厮说不清楚,父亲一把拽过正在捏雪团、小脸冻得通红的俞安,抱起来将她放在了后院角落的一口棕色水缸里。
水缸里没水,如果有水这样的天气早就冻成冰了。
“爹爹出去看看,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动。”
太傅大人不紧不慢,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个盖子盖在水缸上,只露出带着弧度的一条缝,半蹲下来看着俞安道:“什么时候见到爹,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
俞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看着爹爹整了整常服站起身,挺直了腰板往前院的方向走去,还没到门口,就见丞相俞全带着人破门而入。
“俞丞相这是怎么了?”太傅成竹漫不经心的环顾了一周,透过丞相和皇城司的人看到了他们身后外宅地上,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。
俞全没有动作,皇城司的护卫在两边排成一队,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。
“你作为大启正一品太子太傅,贪污行贿、挑唆皇子、妄议朝政。致使朝廷纷争不断、疑乱丛生、结党营私。皇上宅心仁厚,不愿使雷霆手段伤老臣之心,但是我不一样。”
俞全说这番话时中气十足,仿佛筹谋已久:“皇上登基至今十数年,重用贤臣励精图治,以贤德治天下。我作为当朝宰辅,绝不能让大启数年基业毁在你这种人手里!”
“胆大包天!”
面对居高临下的俞全,成竹依然高昂着头,问心无愧一般:“你我皆是大启正一品文官,属平级,你怎可不经皇上圣旨或者手谕便屠杀我亲眷及下人?”
“若皇上肯,我便不必来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