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今天经受过他和季殊的刺激后,邵彬再去见丁烨,丁烨必然会和邵彬透露更多更关键的、可能邵彬之前都不知道也不曾在意的信息。

在云乔心底以及他做出的判断,邵彬和丁烨有着本质上不同,邵彬从始至终都是个商人,和贯彻人生始终的玩票性质。

邵彬再次端起水,抿了一口,他看向云乔,轻一点头,又再重重点了一下。

“我说。本来就想……给你发个邮件的。”

这些年他和云乔全部通过邮件来保持每周每月每季度的联系,很早之前开始,就不是他的助理和家庭医生在和云乔联系,而是他亲自来。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丁烨和你们说了什么,但我对你爷爷从来没有越界过,我不敢让他知道,也不想让他知道。”

他和丁烨在病房门口亲耳听到了季久笙的临终遗言,当时他单薄的爱情观里,让他无法理解及季久笙的行为,他为司安愤怒,为他不值。

果然,季久笙病逝后,司安对身边的男男女女都主动疏远,包括当时以师弟名义在司安身边的他。

然后,还没等他想明白要怎么“乘虚而入”,司安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。

“……我一开始和丁烨重建那个组织的确是不怀好意,我不理解季久笙死都死了,怎么忍心让你爷爷孤零零一辈子。所以,我即便感觉到丁烨借着季久笙的名义走了极端,我也没有阻止。”

邵彬以一种抽离的视角分析自己的种种行为,卑劣,嫉妒心重和不负责……他视司安的离开为抛弃和背叛,主动去忘记和模糊司安对他的教导。

“在早期,我只负责给钱,其他一概不管……后来组织里不需要我的金钱支援,我也就占个名分。在……我和你爷爷重逢后,我才意识到它已经成为一个难以解决的大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