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人是身穿骑马装的季殊,骑着骏马追风,一个勒马回眸看来。云乔的画笔还原了季殊挺拔身姿,旖丽容貌,那一刹那回眸惊艳了时光,也让云乔永远记住了。

这幅画没有题字,只有一个红泥落款,名字是司乔。

就在上午从派出所回来后,云乔又委托李胜帮他办理改名字的手续准备,他在司家户口上的名字要改为司乔。

云乔已经做到了司老期望的那样,彻底放下了姚家给他的阴霾,此后他是云乔,也是司安的养孙司乔。

姚鹤希这个名字与他再无关联。

季殊指腹在已经风干的印章落款上轻抚着,另一只手拿出手机,他给远在青宁的颜银打去电话,他想要和颜银学怎么装裱字画。

12月31日,在距离新年只剩一天的这天,颜银终于践行了他的承诺,打包小包转乘到滇南省会机场登机抵达上京城。

在颜银盯着头顶标识,努力适应截然不同于青宁和滇南的超一流现代化气息时,一个熟悉又满含喜悦的声音在叫他。

“七爷爷!”

穿着纯白羽绒服,围着米色围巾的云乔远远跑过来,给了颜银一个大大的拥抱,再搀扶住他的手,眉梢微挑看人。

“月初开始我就叮嘱六爷爷了,您出门了立刻给打电话过来。”

颜银没告诉他出发了,云乔就也没告诉颜银,他们来接人,彼此彼此了。

云乔跑过来后,季殊和李胜几人也跟过来了,人来人往之中,还是云乔第一个发现了颜银。冬天里大家都穿得厚,不正面看到人脸,他们还真不容易认出来人。

“您也真会磨蹭,明天就新年了!”

颜银揉揉云乔的头发,听云乔念念叨叨,他心头因为人流和看不懂新型标识的茫然无措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