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染了好几戳奶奶灰的黑发下,标准鹅蛋脸,脸色苍白可见青蓝血管,欧外双,棕褐眸,睫毛浓密卷翘,鼻根挺峻,淡粉薄唇,带有混血味道的长相。
季殊是个纯正的华国人,他的曾祖母是华国北疆少数民族,同样隔代遗传到他身上的还有那不受病情影响,手长脚长,直逼190的修长骨架。
六月盛夏别人穿短袖都嫌热,季殊白衬衣外搭白西装,帽子口罩,包裹如此严实之下,不见汗意,面色雪白雪白的,瞧得人心慌慌。
季殊轻轻颔首,“云总,云太太,你们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因为他们的客气,季殊把到嘴边的爸妈咽回去了,没得吓到他们。
“诶,好,好。”
云晖和苏曼青先后应了声,神情尴尬。
而传言也果然是传言,季殊脾气再不好,也没到毫无理由就发作的地步。
苏曼青看一眼云晖,有了提议。
“早饭还在准备,阿乔在隔壁明镜楼,我领你过去看看?”
“好。”
季殊点头,又斯条慢理地把帽子和口罩戴回去。
年初从鬼门关闯回来后,季殊多了个畏光的毛病,偶有出行,无例外都是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严实。
明镜楼位于云宅西南侧,独栋小三层,曾作为过世云老先生读书赏景之用,云乔回上京城的这小半年,就住在这里。
用“回”不大恰当,云乔出生三天就在医院里被抱错,这云宅的这十余亩地,他此前从未踏足,更别说是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