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洞,时涧?!怎么没反应了,不会是打出毛病了吧……”

一片熙攘嘈杂中,时涧感觉被推了两下,耳畔的声音好像从很远处传来,让他听不真切。

时涧动了两下,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,勾人的桃花眼微微掀了掀。

“没事,给我继续打!”恍惚中,有人探了探鼻息。

“上头交代了,好好教训,留口气就行。”这次时间听清了。

这句话刚落,时涧甚至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,雨点般的拳脚,继续粗暴地落在他身上。

一群酒囊饭袋之辈,显然不是武林中人,时涧通过落在背上的拳迅速作出判断。

这拳头毫无技巧,在背上用拳之人只是靠着蛮力,并没有什么技巧章法,也不知何处是致命穴位,只是锤在后背上,打的像是过家家。

——江湖中正骨按摩的师傅都被这拳头的力气大。

只是这帮不知道做什么的□□脚之间的功夫委实一般,落在身上的感觉倒像是挠痒痒似的。

不过即便如此,时涧的眼神还是变了,对方的拳头虽没有杀伤力,但时涧却能感受到出拳之人毫不掩藏的杀意。

不是已经要死了吗?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酒囊饭袋之辈对他拳□□加?

想到什么,时涧轻轻拂了一下胸口,明明那只穿心箭已贯穿胸膛,如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。

既然命不该绝——

时涧嘴角轻轻溢出一声轻笑。

唇角还渗着血,时涧不在意地随意地擦了擦,一拳挥开那些砸向自己的拳头,跌跌撞撞地挣扎起身。

身上到处是伤,脑袋依旧有些昏昏沉沉,前方的视线依旧有些模糊,时涧眯了眯眼,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已净是冷意。

眼尾瞥见角落里的剑,时涧一脚把这剑踢飞,自如地用手接住后轻轻地挽起一个剑花,轻轻一笑。

风轻轻吹起衣角和鬓边碎发,虽然脸上沾着血渍,依旧是好看的不可方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