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好像对搬东西这件事很在行,没两下就轻轻松松地把自己两个行李箱搞了上去。她两手空空下来,做好了英雄救美的准备,打算帮许意,没想到许意也两手拎着箱子,直接上了楼。
把行李箱推进房间里,许意甩了甩手腕,沈清如背后幽灵一般出现在她的身后,幽幽地说,“力气变大了啊。”
以前读书的时候,许意当真是扭个矿泉水瓶子都能红了手的家伙。她的手很嫩,稍微一碰就会出印子。跟沈清在一起后,许意再也没自己拧过瓶盖。
有次沈清还说她,“你自己不拧,哪天我不在
,你打算渴死?”
许意笑得像只小狐狸,自信满满地说,“沈清,你不舍得让我渴死。”
沈清的确不舍得。
于是有次沈清外出参加化学竞赛,走之前,一个人坐在家里把一箱水的盖子都默默拧松了又合上。
她怕她不会拧。
结果呢?
当年那个一碰瓶盖就跟碰了毒药似的娇娇公主,犹如麒麟臂附体,直接拎着箱子上来了。这如何让沈清不惊讶?
许意蹲下身,拉开箱子,头也没抬,说,“如果你一个人照顾小孩长大,你也可以。”
沈清眼睛一亮,抓住了关键词。
“一个人?”沈清敏锐极了,问许意,“你不是结婚了?老公又死了?”
许意有的时候真的想把沈清的嘴堵上,别人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她是一张仙女嘴里只会吐狗牙。
不过在这一点上,许意实在是误会沈清了。
她对于许意老公这四个字,以及拥有着这四个字身份的人,都实在是没有什么先天性的好感,反而还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对抗感和敌意。要她好好说话?这事儿不可能。
“丧偶式教育,没听过?”许意反问。
贺添城那个时候忙着谈恋爱,或者说追爱,许意也不好意思打扰他,自己就守着许小桃。等贺添城有的时候闲下来了,许意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把许小桃交给许意照顾了。一个人承担一件事情久了,忽然有人告诉你,我能帮你分担。许意的第一反应不是大松一口气感谢那个人,而是会有些无所适从。
都走到这里了,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啊。
许意把贺添城帮她收拾的内.衣拿出来,准备洗澡换洗用。
沈清光明正大地看了眼,沉默了会,又忍不住说,“不只力气变大了,别的地方也变大了。”
许意拎着手里c罩杯的内.衣,上也不是,下也不是。
脑子也有一点断线,不知道怎么想的,回了一句,“自然发育的。”
奇怪。
真奇怪。
怎么忽然就被前女友调戏了呢?
怎么忽然被前女友调戏以后,第一反应不是生气,而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解释,解释她变大的原因,是天然的。不是什么网上盛传的那一套,指法按摩出来的。
沈清也察
觉出了这一点,她笑起来,朝着许意靠近,或者说逼近。她的呼吸一下就扑面而来,像三十七度的热风,叫许意焦灼不安。
沈清笑她,这笑里有一种明目张胆地挑逗,和一种志在必得的嚣张。
她说,“我有问你这个吗?你跟我解释。”
沈清拖长尾音,再次对着许意说,“许意,想什么呢你?”
那拖长的尾音是一种拉开战争的宣告。她抓住了许意这瞬间的弱点,她毫不犹豫地进攻了。沈清对外脸冷得没表情,对着许意,变成了没皮没脸。
沈清的手指勾起内.衣的一边肩带,黑色的蕾丝在她的指尖缠绕。
“还是说,你想体验人工的?”
她一眸的冰川早就化为春水,带着泄洪的危险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