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察觉出许意转变的情绪,也不再纠缠,伸手在便利贴上打下自己记忆中的歌词。
过了会,许意看着成文的歌词,忍不住问沈清:“这真的是我写的歌词吗?”
那一行一行的字,看在许意眼里,总觉得过于青涩和矫揉造作了。
许意产生了莫大的自我怀疑。
沈清断绝了她的希望,说:“别怀疑,就是你写的。”
许意看了好一会,捂着脸,问沈清,“要不咱们换首歌吧。”
她好像三十岁了,没办法唱出十五岁时候写的那些话了。
沈清没吭声,拿着手机,又开始一字一顿地进行她的诗朗诵。
听着她念出那些歌词,许意快要社会性死亡了。她想也没想,伸手捂住沈清的嘴,嗔她一眼,问她:“你到底想干嘛呀!”
沈清把许意的手捏住,拽下来,认真地说:“读歌词。”
“你别读了好不好,我们换一首?”许意问。
沈清说:“为什么不读?我觉得挺好的。”
许意快疯了:“哪里好了!这里都不通顺,押韵也很奇怪!都没有在讲人话啊!”
沈清一针见血地问许意:“你是真的觉得自己写的歌太烂,还是不愿意面对当年的自己。”
面对那个热烈,诚挚,仿佛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低头的自己。
许意盯着沈清看了好一会,说:“我没有。”
沈清不会知道,遇见她之后,不讲道理的那几年,是她在雨季来临之前,最快乐的那几年。
许意投降了。
“就唱这首吧。”她说,“让别人看看过去的我到底有多幼稚,没关系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