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仑宫弟子目瞪口呆,磕磕巴巴:“你你你,瞎说八道什么!”
方轻鸿再接再厉:“真是一片好心喂了驴肝肺,献计不成,还要遭如此对待。在场同道可都看见了,昆仑宫,不值得!”
昆仑宫弟子一时间进也不是、退也不是,干巴巴杵在半空,像个被轻薄的口拙小娘子。拿剑的手直抖,又你你你了半天,就憋出句颠倒黑白不要脸。
广场上鸡飞狗跳的动静,很快就传进了搭建在城墙上方的要塞内,不多时,一位须发皆白、红光满面的老者从里面飞了出来,问怎么回事,在吵吵什么。
方轻鸿一看,还是个有过两面之缘的老熟人,灵虚子。
听完弟子禀告的前因后果,灵虚子上前来,对青年道:“小道士,你有何妙计,现在但说无妨。”
做戏做全套,方轻鸿继续表演受到伤害的小作精:“你是谁?在这说得上话吗?指使别人前都不自报家门。”
灵虚子没经历过这阵仗,整个人呆滞了下,才缓缓说:“贫道灵虚子,姑且算此城话事人,你讲吧。”
方轻鸿面露狐疑:“你不是在骗我罢?”他一指老者身后乖觉侍立的内门弟子,“为他们应付我,实际上根本没把我当回事。”
“放肆!”
早先下命令驱赶方轻鸿的内门弟子当即暴喝,正待说些什么来讽刺这来路不明,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散修,便被灵虚子抬手拦下。
老者沉声道:“贫道无需骗你,大可放宽心。”
闻听此言,方轻鸿换上副笑脸,跟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热络道:“长老明白人,那在下就说了?”
灵虚子:“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