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它们正被顾裴渊规束着,冲击关窍各大穴道, 再次提炼道骨, 将杂质一点点挤出来。一旦冲关成功, 那喷涌的灵力会在第一时间得到升华,促使他成功晋阶。
而每逢晋阶之际, 便为心魔出动,以七情六欲蛊惑人神志,对其道心进行鞭挞之时。顾裴渊眉头微蹙,显然正在接受考验。
稍有差池,便要走火入魔。
郦晚笙有些想笑, 一直高高在上,无情地制衡着他的顾大师兄,原来也有烦恼的时候吗?
只是不知,能让他为此陷入心魔劫的烦恼是什么。
哎,若教他早些知道该多好。少年如是想到,眼底流转过一丝辛辣的狠劲。这样,他便可早些将师兄的弱点曝晒在阳光下,扒皮剜骨、放血抽筋。
不知到那时,能否看到失了风度的大师兄,不再游刃有余的样子。
不过,现在都不用了。
“今日一过,”郦晚笙落地无声,缓缓挪近前,手里幻化出一把匕首。这是风祖亲赐予他的法器,刃口部分被大乘老祖下了咒,仙兵以下无坚不摧、无物不毁。
“师兄所拥有的的一切,可都属于我了。”
而与此同时,南境边陲地带,盘踞着合欢宗的整座密林内——甚至于说,五域各个角落,都被肉眼不可查的黑雾笼罩了。
它们如自然界卑微的底端猎食者,只敢在土里、众人脚边蛰伏着,悄悄扩张领地,等待最佳的发难时机。
没有人注意到它们,而它们也已经悄无声息地将自己溶解在天地万物中,跟随灵气的吐哺,进入诸人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