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轻鸿还在协助道衡制衡‘恶力’,根本抽不开身,闻言横扫一圈诸人,冷冷道:“自古物竞天泽,有能者居之。今日所得,皆是我堂堂正正取来,我德不配位,敢问在场诸位——”

他故意拖长尾音,停顿片刻,发出一声讥诮的鼻音:“就配了吗?”

“你!”

“无耻小儿!”

不留情面的嘲讽,气得一干死要脸皮的老家伙们差点倒仰。

他们很想群起而攻,又碍于道衡身上的污秽,不敢上前,都在等谁按捺不住,来当这个出头鸟。

道衡悄悄拉了下方轻鸿的衣袖:“师侄,听我说。”

在将青年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后,吃力地道:“你现在去帮智善,便可让天麓寺欠下一次人情,而只要我死了,剑宗也不会再给诸域留下话柄,这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黑气上浮,道衡眼眶留下两行血泪,他对方轻鸿笑了笑,说:“你心里明白。”

久违的,方轻鸿再次拥有了名为恨的情绪。

即便往日他自身如何遭人暗算,都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感情。他总是行动快过情感,用做去代替表达。

眼下,道衡仍在苦苦支撑神识不坠,甚至为不伤及无辜,宁可坐着不动,全副心神都用在对抗‘恶力’的影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