咫尺之距,两人同时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勃勃的野心。
郦晚笙嗔道:“指不定是我精尽人亡呢。”
“师弟应当清楚,”顾裴渊眼波轻柔,声音更轻柔:“师兄我独爱美人,上我的床榻,你不够资格。”
毫不留情的刻薄话语,终于让郦晚笙收了笑容,他退开半步,站直身体道:“师尊同你说了什么?”
顾裴渊:“无可奉告。”
郦晚笙歪歪脑袋,恢复了撒娇的口气:“那以后我得了师尊嘱托,也不告诉师兄。”
顾裴渊笑了声。
他这个师弟,年纪不大,胃口不小,竟想挑战他在合欢宗的地位。
顾裴渊不见得有多喜欢权利,也不见得有多喜欢秘藏,统帅万千门众,五域一呼百应的荣耀和风光,其本身没多吸引他。
可他喜欢争、喜欢斗,既然有人如此看重,那么抢一抢未尝不可。
顾裴渊老神在在:“等师弟有朝一日修为赶上我了,师兄就来求你好不好?”
郦晚笙见他有意奚落自己,心中不爽利,言语如刀锋,朝自家师兄直刺而去:“我还真想知道,大师兄这样的人,若要在爱人和利益间做选择,会是什么光景?”
“让我猜猜,恐怕……”少年故作停顿,朝人眨眨眼,“还是利益吧?”
顾裴渊袖间的右手针扎般疼了下。
伤势明明早已恢复如初,却仍隐隐作痛。来得突然,且没由头。